生活中,总是有那么一些恶心你的人存在,比如,正在苏墨青门外叫嚣的恶婆婆……
“你个小贱人!竟然拐着我儿子跟我分家,你安得什么居心啊,让我们母子分离啊……大家快看看,着女人多恶毒啊……”刚刚照料了一晚上西红柿秧苗的苏墨青,一大早就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。
出门一看,倒是很壮观。
这刁妇不知怎么煽动的,竟然喊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站在院外,一副看好戏的表情,看着屋门的方向,就等着苏墨青出去。
看向身边的被子,早就没有了乌秋然的踪迹,心中顿时觉得一空。
苏墨青躺在炕上,裹紧了身上的被子,她惹不起但是躲得起,何必出去站在冷风中与那老妇置气,只管躺在炕上,打算再睡上一觉,那老妇觉得无趣便也就自行离去了。
只是,她好像低估了那老妇的战斗力。
“哐当”一声,是门被踹开的声音。被惊醒的苏墨青看了看自己这屋,完好无损的门,大叫一声不好,从炕上不顾穿鞋,就一路朝自己经营西红柿的小屋子跑去。
屋里早已经是一片狼藉。
西红柿秧苗被拽的七零八落,盆盆罐罐被摔碎在地上,炉火也已经被浇灭,窗户上贴的明纸也被撕下。寒风,从四面八方灌了进来,不知是冻得,还是被气得,苏墨青站在寒风中,紧咬双唇,瑟瑟发抖。
“你给我滚!” 她想骂,她想把刁妇赶出去,可是想起爹娘的长叹,想起娘亲的抽泣,她把挥出去的手,又收了回来。
“你踩坏的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。”苏墨青面无表情,只自顾自,默默的捡起地上的一颗颗西红柿幼苗,任由乌李氏在那里撒泼。
乌李氏一听‘银子’二字,到是明显的一愣, 伸手拽住苏墨青的胳膊,眼放精光,“银子?什么银子?!”
“你现在回去,等三个月后,我给你一两银子。”苏墨青挣开被抓住的手,仍是收拾着地上的西红柿幼苗。
“你个贱蹄子,说话可算话?到时候你不承认了怎么办?”乌李氏仍是拽住苏墨青的手,不依不饶。
“我在这里又跑不了,三个月时间到了,你大可以上门来讨。如若不信,你也可以现在砸闹,反正我什么都没有,你也什么都得不到!”苏墨青冷冷的注视着矮自己一头的乌李氏,不再多说一言。
被抓住的手,突然被人给解脱出来,抬眼瞧去,一个高大的身形挡在破败的门前,寒风被挡去了大半,让苏墨青心里莫名的心安。
“哎呦!我的儿啊,你可算回来了,你媳妇对我又打又骂,动不动还砸东西,可让我怎么活啊!”乌李氏忙‘轱辘’一下,躺在地上,眼泪说来就来,装的好不可怜。
“我刚打了只兔子,娘拿回去补补身子吧。”乌秋然也不去扶乌李氏,径直走到苏墨青身边,摘下身上的披风,将苏墨青紧紧围住,一把将她抱起,大步朝大屋走去。
这乌李氏一听有东西可拿,麻利的爬了起来,提起地上的兔子,又在屋子中翻了又翻,见实在是没有什么值钱东西,这才哭哭啼啼的出了屋,“这个没有良心的媳妇啊,拐走了我儿子呦……”
众人见乌李氏已离开,再也没热闹可看,便唧唧喳喳的散开。
“你只管躺好,那些秧苗我去安置。”乌秋然轻轻的放下苏墨青,便大踏步的出了门。
时间在平淡中飞逝。深秋已过,冬天来临。
大雪洋洋洒洒,已经积到了脚踝深,人踩在上面咯吱作响。
苏墨青哈着气,搓着小手,脸上被冻出了两团红晕,裹紧了身上白色的兔皮小皮夹,好不可爱。
这是乌秋然打猎三个月的成果,一只只白兔肉被腌起来,皮则被苏墨青做了小皮夹,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暗色皮毛,也被她做了皮夹,给乌秋然御寒。
“来,给你尝尝!”苏墨青一蹦一跳的进了屋,献宝似的跑到乌秋然眼前。
手中红彤彤,被仔细呵护着的,正是西红柿。
“长果实了?!”乌秋然在苏墨青三个月的唧唧喳喳中,早已了解了这果实,不过毕竟我第一次见到,也免不了欣喜。
“咱们一起吃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今晚我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“好。”
“明日,我要去镇上。”
“好。”
“……”
看着笑颜如花,吃的嘴角到处都是的苏墨青,乌秋然不禁也心情大好,嘴角上扬。“一直你说什么,我便说好,这样,一辈子倒也不错。”
晚饭,苏墨青为了庆祝,点了系统奖励的迷幻熏香,做了西红柿炒鸡蛋。吃掉家里唯一的一个西红柿和唯一的一个蛋,苏墨青虽有不舍,但是想想明日的宏伟大业,先犒劳一下自己还是有必要的!
一盘子菜,大半都被苏墨青夹给了乌秋然,不知何时,已成习惯。
昏黄的灯光下,烛火跳跃,看着那刀刻的脸庞,竟是满满的柔情;寒谭般的双眼里,化作了一汪春水;性感的薄唇,没来由的柔软……
体内说不出的燥热,头也变的晕乎乎的,身体一软,已经跌坐在同样燥热的坚实怀抱中。
“你!”一双眸子哪里还有什么柔情似水,察觉出空气中的异样,瞬间化作了千年寒冰。
乌秋然猛的起身,一挥手,苏墨青已经被丢落在地。
“你竟是这种下贱之人,我竟错信了你!你这么想要,我便成全了你!”乌秋然猩红着眸子,满眼的狠绝,欺身压上,衣衫尽碎,哪里还有半分的怜香惜玉。
这熏香乃是天庭所制,那这功效,凡人怎能抵挡。
夜,黑的深沉。
她昏厥数次,眼神也已变得空洞,肆意的掠夺,让她如同被人摆布的破布娃娃。
鸡鸣,除了满屋的狼藉,和眼角已经冰冷的泪,只有地上的那朵艳红提醒着苏墨青昨晚发生了什么。
起身,脱下脏衣,舀来冰水便一遍遍的擦拭着满是瘀痕的身体,她觉得自己脏。
再冷的水,应该也冷不过她现在的心……